马上又要长一岁,相比二十八岁的时候,心理层面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三十而立的焦虑

前两年一直因为“三十而立”而慌张,想着离三十岁越来越近了,自己却根本没有摸着“而立”的门槛,对于在三十岁之前“立”起来这件事情有些怀疑。

但是没想到在二十九岁的时候,我突然理解了“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的含义。同时我也感觉自己已经“立”起来了,还能做到一点“不惑”和“知天命”。

孔子的这句话跟艾瑞克·埃里克森的心理社会发展阶段比较像,其中讲到

青少年期:做为一个人,有舒适的自我感;明白自己是谁,并接受自己。

成年早期:有能力与他人建立亲密的、需要承诺的关系。

成年中期:更关注家庭、社会和后代。

老年:圆满感,对自己的一生感到满意。

“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讲的是人生的大概历程,重要的是相对顺序,而不是绝对时间。相对顺序中靠前的容易一些,越靠后越难做到。

另外也不是每个人在自己的生命周期里都能做到“立”、“不惑”、“知天命”、“耳顺”和“从心所欲,不逾矩”,绝大部分人应该都做不到“从心所欲,不逾矩”,不少人连“耳顺”也难以做到。

要达到一个好的心理状态,需要不断认识自己、认识世界,与自己交流,、与世界交流,然后弄明白自己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以终为始

埃里克森心理发展阶段里老年人良好的心理状态是“圆满感,对自己的一生感到满意”。

我有一个与之类似的思考角度。当我做职业规划或者生活规划遇到选择的时候,我经常会给自己假定一个场景,当我快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回顾这一生,我会后悔这个选择吗?让终点的自己来教起点的自己做选择。

“do something”与“make a differnce”

二十八岁的时候,我写了一篇纪念文章,里面的重点就是希望对这个世界“do something”并“make a difference”。那段时间这两个想法折磨着我,因为它们的不确定性太强了,要做到它们需要“清晰的目标、能力、勤奋,还有机遇”,“某种程度上来说可遇不可求”。

二十九岁的我把自己从二十八岁的我挖的坑里拉出来了。

我依然想“do something”和“make a difference”,不过我把它一分为二,一个是在“个人的世界”里,一个是在“大家的世界”里。

“个人的世界”里只有我,“make a difference”的目标是我;“大家的世界”里有你和他,“make a difference”的目标是你和他。

在“个人的世界”里“do something”和“make a difference”比较容易实现,毕竟取悦对象只有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己。这件事情“尽人事”就可以做到。

在“个人的世界”里取悦好了自己,如果“大家的世界”里“天命”出现了,加上之前的“尽人事”,那就实现了在“大家的世界”里“make a difference”。

进可攻退可守,游刃有余,也是所谓的“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或者“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的思路。

“个人的世界”

在“个人的世界”里,做一些什么东西能够让我在快要离开这个世界的关头回顾这一生时不感到遗憾呢?

我现在的答案是:不断认识世界,追寻真理,在有机会的时候通过实践去改造世界,然后记录下心路历程。

说得简单一点就是不断经历和思考,然后将内心想法整理成文章,看看自己在认知层面到底能走多远。

当思考逐渐深入的时候,我想这些取悦自己的文章最后也许能取悦你和他,在“大家的世界”实现“do something”和“make a difference”。

“大家的世界”

要想在“大家的世界”里“do something”和“make a difference”,机遇很重要,在机遇来之前,不断学习,提高自己认识世界的广度和深度,扩大自己的能力圈,等风来。

不来也没关系,这个过程本身就是快乐的。